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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婚紗和水晶鞋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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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戒指?!”

鐘秒秒驚訝不已,低頭仔仔細細的看著自己手上多出來的戒指……

她以為什麽結婚訂婚,對於她和魏時遷來說都太突然了,根本讓人措手不及,但這戒指是怎麽回事?

鐘秒秒不敢確定的說:“這戒指……你從哪裏弄來的?”

魏時遷坦然開口:“找人訂做的,全世界獨一無二,喜歡嗎?”

“訂做的?”鐘秒秒更為驚訝,訂做一枚這麽大鉆戒的戒指,肯定不少錢吧?最重要的是,訂做戒指肯定需要時間啊,魏先生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訂做戒指的?

魏時遷簡直就是處心積慮的代表,鉆石戒指不知道在他口袋裏躺了多久。今天天時地利人和,就這麽派上了用場。

果然,不能打無準備之仗,準備好的東西,早晚是可以用上的。

魏時遷微笑:“戴上戒指,可就不能反悔了。”

鐘秒秒認真的說:“誰說我要反悔了,我不是那樣不負責任的人,我答應了一定會做到的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魏時遷笑的十分滿意,低頭在鐘秒秒的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,說:“那接下來,我們拍個照。”

鐘秒秒奇怪的看著他:“拍照做什麽?”

魏時遷說:“當然是準備公布消息,結婚是大事,訂婚也是大事,準備工作都非常繁瑣,還要宴請來客,請柬就要提前一段時間制作好發出去。當然了,這些事情你都不用擔心,全權由我來負責,你只要安心的當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子就好。”

鐘秒秒一聽魏時遷的話就覺得頭大,她才變成人類不久,雖然電視上瞧見過很多次結婚的場景,但對這些真的一竅不通,魏時遷說他全權負責,鐘秒秒就乖巧的點點頭。

“真乖。”魏時遷又低頭在鐘秒秒的嘴唇上吻了一下,伴隨著“哢嚓”一聲。

鐘秒秒眼睛睜大了幾分,就瞧魏時遷不知道什麽時候,已經掏出了手機,在他們接吻的時候拍了個照片。

魏時遷拿著手機端詳了一會兒,對自己的拍照技術很是滿意。

“完美。”魏時遷說。

魏時遷一臉心滿意足,鐘秒秒可不是,鐘秒秒還有自己的擔憂。

鐘秒秒皺了皺眉頭,說:“花一夢可怎麽辦才好,好端端的怎麽就被人給奪舍了呢。”

花一夢也算是命運多舛了,之前的事情才剛剛平息,現在又出了新的事故。

尤其奪舍花一夢的人,竟然是以前的咖啡店老板,鐘秒秒覺得這事情絕對不簡單,不能掉以輕心。

商業上的事情,魏時遷是得心應手,沒有他應付不過來的,不過面對這樣的事情,魏時遷就感覺有點陌生。

鐘秒秒琢磨了一下,說:“要不然我把張天師叫過來問問?”

“張符?”魏時遷挑了挑眉,顯然覺得張符並不怎麽靠譜,估摸著叫過來也沒什麽大用處。

不過現在,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,再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。

張符收到了鐘秒秒的電話,說是馬上就趕過來,等了大約半小時,張符過來急匆匆而來。

張符看起來還有點興奮,說:“人在哪裏?奪舍這種事情,我還真是以前沒見過,這也太厲害了吧?”

果然,鐘秒秒見到張符這副表情,也覺得他有點不靠譜。

花一夢在房間裏,她現在這副模樣,出去絕對惹事兒,鐘秒秒和魏時遷都不敢讓她出去。

房間隔音很好,只是一打開門,立刻爆炸出女人尖銳的喊聲。

“魏時遷!你救救我!”

“魏時遷,我才是你的女朋友!”

“我才是鐘秒秒啊!”

“放我出去!”

張符跟著鐘秒秒來到房間門口,立刻雙手捂住耳朵:“我的親娘啊,這花一夢以前就夠潑婦的了,被人奪舍之後,竟然有過之無不及,可嚇死人了。”

張符被花一夢追著打過,看來還挺記仇。

張符跟著鐘秒秒,小聲說:“這也太危險了吧,進去會不會被打?”

鐘秒秒無奈的說:“放心吧張天師,不會的,跟著我進去就好了。”

花一夢在屋裏大喊大叫,見到鐘秒秒走進來,嗓子裏仿佛卡殼,聲音戛然而止,目光警惕的看著她。

鐘秒秒一身怪力,這一點花一夢剛才領教過了,還有些心有餘悸,瞧見鐘秒秒再次進到房間來,是不敢過去硬拼的。

張符一瞧,原來跟著鐘秒秒真的很安全,這一下他便放心了不少。

花一夢的目光快速在鐘秒秒和張符身上一轉,警惕的說:“魏時遷在哪裏?我要見他!”

進來的只有鐘秒秒和張符兩個人,並沒有魏時遷。

這咖啡店老板以前和魏時遷可是假裝過男女朋友的,鐘秒秒雖然知道他們以前絕對沒有什麽,魏時遷並不喜歡她,但是鐘秒秒的獨占欲,也是相當強大的,這可不只是魏時遷一個人的專長。

所以鐘秒秒幹脆讓魏時遷不要跟過來,讓他該幹什麽幹什麽去。

說實在的,魏時遷有點擔心,但是鐘秒秒堅持,他也只好妥協。

魏時遷幹脆去準備訂婚的事情,急匆匆訂婚,這準備工程絕對夠魏時遷忙的緩不過氣兒來。

鐘秒秒說:“魏先生不會來見你的。”

“憑什麽?!”花一夢尖叫出聲:“魏時遷是我的男朋友!你憑什麽不讓他見我。”

鐘秒秒堅定的說:“就算你們以前是假的男女朋友關系,可是之前魏先生也和你分手了啊,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。”

“你!”花一夢被鐘秒秒刺激到了:“你這個不要臉的妖怪!你搶走了我的身體!你搶走了我的男朋友!我要殺了你!”

花一夢雖然這麽說,但她根本不敢過來以卵擊石,只不過口頭上威脅而已。

鐘秒秒說:“這具身體,的確是你的,但不是我搶過來的,我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你的身體裏。但這和魏先生沒關系,魏先生他已經不是你假男朋友了。”

張符站在旁邊,感覺有點像是在看熱鬧,這混亂的關系,繞的他一個腦袋兩個大。

鐘秒秒這個時候回頭問張符:“你瞧得怎麽樣了?”

張符小聲說:“肯定是被奪舍了啊,這還用說。不過……”

“不過什麽?”鐘秒秒聽他話說一半,連忙追問。

張符仔細的打量了花一夢幾眼,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放大鏡來,還是那種看來就古老的放大鏡,對著花一夢照來照去。

“神經病吧你!滾遠點!”

花一夢見張符是鐘秒秒帶來的,對他也是相當的厭惡。

鐘秒秒看的迷茫,問:“張天師,你這是在做什麽?”

張符還沒回答,花一夢先冷笑說:“什麽天師?我看是跳大繩的神棍吧?”

“呸,誰說我是神棍?”張符板著臉說:“我這可是寶貝。”

鐘秒秒問:“所以你到底看出什麽來了?”

張符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,確保對面的花一夢聽不到:“花一夢肯定是被奪舍了不假,但是我覺得,花一夢的這副軀殼有點不一般,若是我沒看錯的話,她的身體裏應該有個靈魂。”

“你說什麽?”鐘秒秒驚訝不已,忍不住重新上上下下的去打量花一夢。

“你小點聲啊。”張符做了個噤聲的動作。

鐘秒秒趕緊壓低聲音說:“你的意思是,她的軀殼裏有兩個靈魂,也就是說,並不是一般的奪舍,很有可能花一夢的靈魂沒有被驅趕出去,只是咖啡店老板的靈魂擠了進來,暫時壓制住了花一夢的靈魂?”

張符點點頭,說:“大致就是這麽個情況,應該是沒有錯的。”

花一夢突然變了個人,鐘秒秒一直在擔心,茉莉花精的靈魂去了哪裏,可千萬別就這麽消失不見了。

現在張符一說,鐘秒秒倒是松了口氣,原來茉莉花精的靈魂還在花一夢的軀殼之內,只是暫時的“沈睡”,被咖啡店老板這個入侵者壓制住了,無法主導身體而已。

鐘秒秒嚴肅的說:“也就是說,將咖啡店老板的靈魂拔/出來,花一夢就能恢覆正常?”

“理論上是這樣沒錯。”張符搓著自己下巴點了點頭,但難就難在,怎麽才能將多餘的靈魂從軀殼裏拔出,想要凈化軀殼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。

鐘秒秒追問說:“所以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?”

“這……”張符露出了為難的表情,面對鐘秒秒如此信任的目光,他心裏真是七上八下的:“這……我還要……好好的……琢磨一下……”

他大腦一片空白,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,一時根本想不到什麽凈化的辦法。

張符趕忙又說:“不過你放心,我肯定會很快想到辦法的。這樣吧,明天!明天我告訴你辦法,就這麽說定了!”

鐘秒秒還算是善解人意,點點頭,說:“麻煩你了張天師。”

張符有點心虛,說:“不麻煩不麻煩,要不然我先走了,回去仔細想想辦法。”

其實張符是想回去趕緊翻翻書本,看看能不能臨時抱佛腳。

張符簡直像是被火燒屁股一般,急匆匆的離開,這下子房間裏只剩下鐘秒秒和花一夢兩個人。

鐘秒秒本來想要也轉身離開的,不過離開的步伐還是頓住了,回頭瞧著花一夢。

花一夢知道自己打不過她,嚇得後退了好幾步,說:“你這個妖怪,你要做什麽?”

鐘秒秒站定在她面前,說:“我問你,你以前和耿井浩是不是認識?”

“耿井浩?”

花一夢低呼一聲,目光閃爍不定,一看就是心虛,眼珠子滾動的很快。

“什麽耿井浩?是誰?聽都沒聽說過。”花一夢矢口否認。

鐘秒秒說:“你不要否認,你的手機裏有耿井浩的電話號碼,你們肯定認識。而且你以前給耿井浩辦事,才接近的魏時遷,不是嗎?這一切我都清楚。”

花一夢眼睛瞪大了不少,不敢置信的瞧著鐘秒秒。

隨即花一夢呵斥說:“你是想要耍我是不是?你都知道,何必再來問我?”

鐘秒秒平靜的說:“我想要問你的其實是另外一件事情。你既然認識耿井浩,你是不是去過耿井浩的實驗室?”

“你想做什麽?”花一夢瞇著眼睛看她。

鐘秒秒說:“我想知道,耿井浩的實驗室在哪裏。”

“原來你想知道這個啊。”花一夢突然笑了起來,說:“真巧啊,我還真是知道呢。不過……”

花一夢臉色變得猙獰了幾分:“不過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啊!我是不會告訴你的!”

“除非……”

花一夢目光貪婪的盯著鐘秒秒,獰笑著說:“除非你答應我一個要求。”

“什麽要求?”鐘秒秒問:“要我把身體還給你?”

鐘秒秒是一個還沒有修成人形的表精,稀裏糊塗成了鐘秒秒,如果這會兒把身體還給咖啡店老板,恐怕就會變回一座落地鐘。

花一夢目光灼灼,說:“不!當然不是!你想的太簡單了。”

人類的貪婪仿佛沒有盡頭,當得到了好的,就會尋求更好的,一直不定的往前……

花一夢笑著搖頭:“你以為我是傻子嗎?我現在擁有了花一夢的身體,為什麽還要換回以前那個什麽都沒有的鐘秒秒呢?”

花一夢是誰?可是現在最當紅的大明星。

花一夢長得漂亮,身材高挑火辣,不僅僅擁有顏值,名氣、粉絲、事業、金錢,簡直就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,誰對她不是羨慕至極?

咖啡店老板以前做夢也想要成為這樣的人,而今天,她沈睡了一段時間之後,竟然真的變成了這樣的人。

說實在的,她根本不願意回到原本的身體,她覺得現在的身體非常好。

鐘秒秒沒有想到她會這麽說,說:“那你的條件是什麽?”

花一夢冷笑,說:“我想要的並不是我以前的身體,而是魏時遷啊。”

“魏先生?”鐘秒秒皺眉。

其實能不能變回之前的自己,咖啡店老板根本不在意,她突然出現,其實就是沖著魏時遷來的。

咖啡店老板實在是太貪婪了,她已經擁有了花一夢的一切,卻還是不滿足。花一夢終歸是個明星,還是需要每日早出晚歸拍戲掙錢的,雖然看著光鮮亮麗,但是難免還是要看別人臉色。

拍戲,通告,應酬,整日如此奔波,讓咖啡店老板覺得不滿意。

如果自己不只是一個大明星,還是一個嫁入豪門的大明星,那麽以後她就不需要再辛苦拍戲,只需要做一個吃喝玩樂的貴婦太太就好。

嫁給魏時遷,那才是咖啡店老板的夢想。

“不可能。”

咖啡店老板還在展望著她奢靡的未來,鐘秒秒已經果斷拒絕。

鐘秒秒說:“魏先生是我的,不會讓給任何一個人。”

花一夢冷笑,看起來並不著急,說:“如果得不到魏時遷,我是不會告訴你耿井浩實驗室的地址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哦對了……”

花一夢陰陽怪氣的又說:“我聽說你有個妖怪朋友,叫什麽和弦的吧?好像現在也很不樂觀呢。要我說啊,什麽花一夢什麽和弦,都是被你給害的!你就是個害人精麻煩精!跟你扯上關系的人,都沒什麽好下場。估摸著,下一個就是魏時遷了吧,你是要把他一起給害死了,才會心裏舒服,對不對?若是你真的喜歡魏時遷,就放過他吧!放過他吧!別把他也一起拉進地獄裏!你要看明白一些啊,你是個妖怪!是個害人的妖怪!”

“我沒有做過害人的事情,我也不會放棄魏先生。”

鐘秒秒仿佛柴米油鹽不進,任由花一夢怎麽說,都是一副我行我素的堅定模樣。

鐘秒秒不懂得太多的人情世故,也不懂得人類莫名的搖擺不定,她只知道,自己認定是正確的事情,就要堅持下去。

鐘秒秒說:“害人的不是我,這些事情全都是耿井浩制造出來的,並不是我。”

花一夢想要故意扭曲事實,讓鐘秒秒內疚離開魏時遷,然而可惜,鐘秒秒並沒有絲毫的動搖,頭腦仍然清醒無比。

鐘秒秒說:“就算你不願意說,我也會把他找出來,然後結束這一切。”

“嘭!”

鐘秒秒說完這些話,轉身離開了房間,將大門重新關閉。

這一天折騰下來,眼看著已經天黑。

鐘秒秒從房間出來,正好看到魏時遷的秘書。

秘書們正準備下班,說:“鐘小姐,這裏是剛簽收的快遞,魏先生在休息室那邊,請您幫忙帶過去吧。”

鐘秒秒點點頭,說:“好的,交給我吧,還挺沈的。”

秘書們離開辦公室,整層樓就變得空空蕩蕩,沒什麽人氣兒,估摸著只剩下鐘秒秒和魏時遷兩個人。

鐘秒秒抱著巨大的快遞箱子,往休息室走過去。

休息室就在魏時遷辦公室旁邊,其實是連通的房間。平時魏時遷偶爾需要加班,不得已住在辦公室不回家的時候,就會留宿在休息室。

說白了,休息室和魏時遷家裏的臥室沒什麽太大的區別,什麽浴室廚房衣帽間,都是一應俱全的,地方也足夠大。

鐘秒秒走過去,發現休息室的門沒有鎖,她敲了敲走進去,說:“魏先生你在嗎?我把你的快遞拿來了,好沈啊。”

秘書們說魏時遷在休息室,不過鐘秒秒進去的時候沒有聽到聲音。

她先將箱子放在客廳裏,然後推開門走進主臥。

原來魏時遷在主臥裏打電話,而且打電話的對象,應該是魏時遷的父親。

“我知道了爸,訂婚的準備,我會一一把關。”

鐘秒秒一聽,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,以免打擾到他們打電話。

魏時遷舉著手機,回頭對鐘秒秒眨了眨眼睛。

鐘秒秒幹脆和魏時遷比了個手勢,示意自己去外面等著他。

魏時遷點了點頭,鐘秒秒就幫他關上門,又走出了主臥。

鐘秒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面對著剛搬來的快遞,托著腮幫子發呆。

如果咖啡店老板不告訴自己,耿井浩的實驗室在哪裏,還能通過什麽辦法得知耿井浩實驗室的位置?

“咦?”

鐘秒秒正在苦惱,不過突然被快遞箱子上的標簽給吸引了。

快遞單子上打印的很清楚,物品內容填寫的是……

“婚紗?!”

鐘秒秒驚訝的睜大眼睛,整個人已經坐不住,直接站了起來。

魏時遷不只是變戲法一樣,突然拿出了鉆石戒指,這一眨眼的功夫,竟然把婚紗都變出來了。

“這……”鐘秒秒目瞪口呆:“真的假的?這也太快了吧?”

鐘秒秒就沒見過比魏時遷更有效率的人。

鐘秒秒感覺自己心裏揣了一只毛兔子,上躥下跳的,讓她有點抓耳撓腮,她有點想看看快遞盒子裏的婚紗,到底長什麽樣子。

“我先打開看看,魏先生應該不會生氣吧?”

鐘秒秒猶豫了半天,魏時遷還沒打完電話,她實在是忍不住,將快遞盒子給拆開。

快遞裏套著一個大盒子,很精美的那種,還帶著蝴蝶結綁帶。

鐘秒秒廢了好大的力氣,才把蝴蝶結綁帶一點點完好的接下來,然後盒子打開……

“我的天呢,好漂亮……”

燈光將盒子裏的婚紗照耀的閃閃發光,仿佛童話故事中公主的裙子,十足的夢幻和美好。

鐘秒秒第一次見到這麽好看的婚紗。

不只如此,盒子裏還擺著一雙高跟鞋,就像灰姑娘的水晶鞋一樣,布靈布靈,差點把鐘秒秒的眼睛給晃瞎。

水晶高跟鞋看起來極盡奢華,絕對是按照魏時遷的性格定制的。高跟鞋的鞋跟其實並不算很高,大約也就五厘米左右,前面還有一個設計巧妙地防水臺,穿上絕對不會難受。

魏時遷是知道的,鐘秒秒每次穿高跟鞋都仿佛踩了高蹺,看著搖搖晃晃的,讓人不怎麽放心,所以特別定制了一雙並不怎麽高的舒適高跟鞋。

“喜歡嗎?”

鐘秒秒正在驚嘆,突然聽到後背有聲音,立刻回頭去瞧。

魏時遷不知道什麽時候,已經打開主臥的門走了出來。

鐘秒秒果然是最誠實的,一個勁兒的努力點頭,說:“真漂亮,我好喜歡啊,魏先生你什麽時候準備的,太厲害了。”

魏時遷被鐘秒秒這麽直白的一誇,咳嗽一聲,故作淡定的說:“這也沒什麽,只要你喜歡就好,一點小事情。對了,也不知道合適不合適,要不要去換上試試?”

“嗯!”鐘秒秒點頭如搗蒜,說:“這麽好看,我一定要現在試試。”

魏時遷笑的非常紳士,仍然故作淡定的樣子,心裏卻完全不是那副模樣。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看到鐘秒秒穿上婚紗的樣子。只要稍微一腦補,恨不得鼻血都要流下來。

鐘秒秒抱著婚紗,立刻進了主臥,關上門開始試穿。

魏時遷端坐在沙發上等著鐘秒秒。

等了10分鐘,魏時遷有點耐不住性子,改為站起來,靠在主臥門口,擺了一個帥到沒邊的姿勢繼續等。

結果又等了10分鐘,這帥氣的姿勢雖然的確荷爾蒙爆表,但魏時遷感覺有些腰酸背疼,只好又換了個姿勢,抱臂等著。

這一個10分鐘接著一個10分鐘過去,魏時遷再一擡頭,已經半個多小時,他開始有些擔心。

“難不成遇到了什麽危險?”

魏時遷想到這裏臉色一變,畢竟那耿井浩神出鬼沒,就像是狗皮膏藥沒完沒了,魏時遷是一刻也不放心鐘秒秒單獨一人的。

“秒秒?秒秒?你沒事吧?你還好嗎?”

魏時遷焦急的伸手去敲門,“叩叩叩”一連敲了七八下。

鐘秒秒的聲音從主臥內傳了出來,說:“怎麽了魏先生?我還在換衣服呀。”

魏時遷聽到鐘秒秒的聲音沒什麽一樣,松了口氣,說:“這麽長時間了,你還在換衣服?”

“是啊……”這會兒鐘秒秒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像霜打了的茄子,說:“太覆雜了,我……我有點穿不好。”

“真是個小笨蛋。”魏時遷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
不過說來也是,婚紗都非常的繁瑣,尤其是魏時遷定制的這一身,看上去簡潔大方,實則一層一層的,一個人想要換上的確不容易。

魏時遷唇角一挑,咳嗽了一聲,隔著門說:“你一個人不行,那要不要我進去幫你換?”

雖然魏時遷已經極力沈著嗓音,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人君子一些,但是這話說完了,魏時遷都覺得自己像個色鬼。

鐘秒秒倒是沒聽出什麽不對勁兒,立刻就說:“好啊好啊,魏先生你進來吧,快把我看一下,我都累出一頭汗了。”

魏時遷:“……”

魏時遷聽到鐘秒秒如此爽快答應,心裏真不知道什麽滋味。鐘秒秒這簡直就是在引人犯罪!

“我可真的進去了。”

魏時遷當下不再猶豫,推開房門走了進去,果然一看就看到了正在和婚紗做鬥爭的鐘秒秒。

“咕咚——”

魏時遷聽到自己幹澀吞咽的聲音。

“魏先生!”

鐘秒秒驚呼一聲,說:“你怎麽了?”

魏時遷立刻淡定回答:“咳,沒什麽,最近可能有點感冒,嗓子不舒服而已。”

“不是啊!”鐘秒秒指著魏時遷,睜大眼睛說:“我是說……魏時遷你的鼻子……突然流鼻血了……”

“鼻血……”

魏時遷擡手一摸,原來真的流鼻血了,簡直不能再丟人。

魏時遷趕緊用紙擦了擦自己的鼻血,好在流的不多。

“天幹物燥而已。”

鐘秒秒松了口氣,說:“沒事就好。那魏先生你幫我拉一下拉鎖,我真的是……夠不到啊。”

魏時遷捂著鼻子,悶聲答應,說:“好。”

鐘秒秒背過去對著他,但是下一刻,就感覺魏時遷一把就將她給抱了起來,嚇了鐘秒秒一跳。

鐘秒秒奇怪的說:“魏先生?你在做什麽啊?”

魏時遷不給鐘秒秒提問的機會,已經吻住了她的嘴唇。

鐘秒秒被吻的有點頭暈目眩,這才聽魏時遷在她耳邊,用極為沙啞低沈的聲音說……

“我是來奉獻的。”

鐘秒秒被說的直糊塗:“奉獻?”

“是啊。”魏時遷笑著,大言不慚的說:“你不是說了嗎,只有你的時間變多,才能分給懷璟,懷璟的時間可不多了,所以我們要抓緊救他啊。當然了,想要救他,就要先想辦法提高你的時間,我這不是就在給你增加時間?”

魏時遷一套一套的,簡直無懈可擊,說的還大義凜然正氣十足。

“可是……”鐘秒秒指著自己的婚紗說:“你會把婚紗弄壞的,這樣會壓出褶子的。”

“那……”魏時遷紳士提議:“只好把婚紗脫掉了。”

鐘秒秒和魏時遷整晚都留在公司,並沒有回到別墅去。

魏時遷早已暗搓搓的打定了決心,這一次一定要讓鐘秒秒知道,自己的體魄有多好,不能叫這小表精給輕視了。

第二天早晨,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溜了進來,魏時遷睜開眼睛,很是滿意的看到鐘秒秒還在休息,並沒有比自己氣得還早。

魏時遷伸手將人抱在懷裏,親了親鐘秒秒的額角,低聲說:“看來我昨天晚上表現的不錯?”

“嗡嗡嗡——”

一大早的,魏時遷還準備再陪著鐘秒秒多補一會兒覺,不過才重新閉上眼睛,就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。

他伸手摸起自己的手機一看,並不是,原來是鐘秒秒的手機在震動。

鐘秒秒皺了皺眉頭,看起來還沒睡醒,含糊不清的說:“魏時遷……你在說什麽?”

魏時遷被她逗笑了,說:“不是我在說話,是你的手機響了。”

鐘秒秒勉強睜開眼睛,困倦的嘟著嘴唇,那模樣像極了在邀吻。

魏時遷立刻低下頭去,在鐘秒秒的嘴唇上親了一下,說:“早安。”

手機響了半天,終於還是被鐘秒秒給接了起來。

來電顯示是張符張天師。

“秒秒啊!我跟你說,我想到辦法了!”張符的生意聽起來很興奮。

他可是一夜沒睡,才從書裏找到的辦法,一大早迫不及待立刻打給鐘秒秒。

鐘秒秒一聽,什麽困意也沒了,說:“是什麽辦法。”

張符還想要賣個關子,說:“我現在立刻就過去,你等著!”

本來清閑浪漫的清晨,被張符就這麽給攪合了,魏時遷有些不情不願的起床,說:“這個張符,這麽早就打電話,真是沒有眼力見。”

張符查了一晚上的書,終於找到了一個辦法,可以凈化軀殼,讓咖啡店老板的靈魂從花一夢的身體裏分離出來。

不過這也只是書上的辦法,不知道好不好用,也不知道實踐起來有沒有效果。

張符很快就到了魏時遷的辦公室來,帶上了他需要的東西,大包小包的拎著。

魏時遷抱臂看著張符,一看就不是特別歡迎他。又看了看張符拎著的那些箱子,說:“這些事什麽?化學實驗器材?”

張符自豪的拍了拍箱子,說:“要用到的東西,一會兒我要現場制作符水,畢竟這種符水不太穩定,所以一定要現作現用,所以把東西就都帶來了。”

“真的有用?”魏時遷質疑。

張符撓了撓後腦勺,說:“總要試一試吧,不然我也想不到其他辦法了。”

鐘秒秒倒是挺好說話的,說:“我覺得也是,試一試總比沒辦法強!”

張符拿出好多瓶瓶罐罐,調配來調配去,然後勾兌成濃郁墨汁一樣的液體,再用毛筆蘸著液體在符紙上寫字。

做好了之後,又管魏時遷借了一個打火機,將剛剛寫好的符紙一燒,就做成了一杯渾濁的符水。

魏時遷嫌棄的皺了皺眉,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,說:“這符水味道夠嗆的,你確定花一夢她會乖乖喝下去?”

鐘秒秒站在旁邊,摩拳擦掌說:“沒關系的,花一夢如果不配合,我可以給她灌下去,她力氣那麽小,我肯定沒問題。”

魏時遷一腦補,覺得這的確不是什麽問題。

張符制作好了符水,奇怪的擡頭看著他們,說:“誰跟你們說這符水是喝的?為什麽要喝?一會兒直接潑在花一夢的臉上就行了,只是凈化而已。”

“啊?”鐘秒秒驚訝的睜大眼睛:“原來不用喝的嗎?我都被魏先生給誤導了。”

魏時遷咳嗽一聲,自己又不是神棍,怎麽會知道太多。

張符準備好了符水,又拿出一個小瓶子來,交給鐘秒秒說:“這個瓶子你拿好了,一會兒我會把符水潑在花一夢的臉上,然後你就拿著瓶子等著,看到有氣體白煙進入瓶子,就將瓶塞子堵上,知道了嗎?”

“白煙是……”鐘秒秒好奇的問。

張符說:“就是被凈化出來的靈魂了。如果沒有問題,就是咖啡店老板的靈魂,我們先把她的靈魂轉移到瓶子裏,然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。你可千萬別讓白煙從瓶子裏跑出去,那可就大事不妙。”

魏時遷皺眉,說:“怎麽個不妙?”難不成會變成傳說中的惡鬼?

張符搖搖頭,說:“惡鬼倒是不至於,畢竟鬼是人死了之後才成的。她的驅殼現在還在,並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了。也就是說,白煙要是沒收集住,跑出去,很有可能會保存不了。”

“保存不了?”鐘秒秒還是沒聽明白。

張符說:“用大白話說,就是消失。如果沒有特別的容器儲藏,可能就一下子消失,再也不會出現了。”

三個人準備好了,就進了房間去找花一夢。

花一夢叫嚷了一個晚上,這會兒時間還早,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,就連他們走進房間都並沒有聽到。

張符一瞧,花一夢睡著了,這真是再好也沒有,說:“瓶子準備好,就趁現在!”

或許是張符說話的聲音有點大,花一夢被他吵醒,立刻警惕的睜開了眼睛。

張符心想遲則有變,手疾眼快,“嘩啦”一聲,就將渾濁的符水朝著花一夢臉上潑去。

“啊!”

花一夢慘叫一聲,畢竟才剛剛醒來,反應力實在是不怎麽樣,被張符的符水兜頭潑中,雖然符水只有一杯的量,不足以變成落湯雞,但也夠她透心涼的。

鐘秒秒一瞧張符得搜,她不敢耽誤,立刻將玻璃瓶子打開,準備暫時將咖啡店老板的靈魂收集進來。

但是……

“啊!你們!我要殺了你們!”

花一夢被潑了一身臟水,楞了幾秒種後,頓時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喊聲,大聲的尖叫著:“做什麽?太臟了!惡不惡心!你們是故意的吧?!我要殺了你們!”

“魏先生!你看他們!他們針對我!”

“魏先生,你終於來見了我!真是太好了!”

符水仿佛對花一夢根本沒有用處,花一夢濕噠噠的就沖著魏時遷撲了過去,想要抱住魏時遷,不叫他離開。

“怎麽回事?!”鐘秒秒睜大眼睛問。

張符也有點懵,說:“不知道啊!難道是劑量不夠?沒關系,我還做了一瓶,等我再潑她一杯!”

張符這麽說著,第二瓶符水還沒掏出來,花一夢的喊聲卻中斷了。

“咕咚!”

花一夢眼睛一閉,整個人往後一倒,直接躺在了地上,然後一動不動。

與此同時,一股白色的煙真的從花一夢身上飄了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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